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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片上的另一个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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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17中就前后俩大门,前门临着大街,表面上看起来挺有样子一所中学,特别是修了那个能把校门挡掉一半大牌楼之后,特别能迷惑人。

    但后门就不同了,后门是小街,各种小吃游戏厅什么脏乱差一条街,柯阳不太愿意出后门。倒不是他嫌脏嫌乱,而是后门斜着对过去是一所职校,一水儿男生,没事就跟后门这堵着,调戏姑娘和挑事儿是他们主要活动内容。

    按说中午还算是消停,得到下午放学时候,这种活动才会达到高|潮。

    但今天柯阳点儿背,彭娜娜停下同时他抬头看了一眼,对面街边面冲这边蹲了四个人。

    这几个人他都不认识,但见过,知道他们都是职校学生,要按出镜率来算,他们几个是常年守17中后门人里出镜率高几位。

    本来这几位守这里对柯阳没什么影响,他们还不至于见了人就找麻烦,但柯阳看出点不对劲来,彭娜娜一出现门口,这几个人就站了起来开始往这边走。

    “找你?”柯阳站彭娜娜身后。

    “回去回去回去,”彭娜娜转过身推着他就往学校里走,语气里有点慌张,到后直接小声喊了起来,“跑跑跑跑跑……”

    柯阳被她这一连串很有节奏感跑加上连推带搡弄得莫名其妙,但还是很配合地回头跑了几步,但也就是几步,还没迈开了呢,就听到身后彭娜娜尖叫了一声,他赶紧回头。

    一个穿着黑色外套叼着烟人一把抓住了彭娜娜头发,直接往后用力一拽,把她拽得退了好几步摔了地上,她估计是摔得不轻,按着头骂了一句:“卢志军!你有病吧!”

    “你就是喜欢这小子?”卢志军斜眼看着柯阳。

    柯阳皱了皱眉,有点明白了是怎么回事,回身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一个人挡到了他面前,也不说话,鼻孔冲他喷着气,柯阳想也没想一伸手把这人往边上一推了踉跄:“您让让。”

    柯阳把彭娜娜从地上拉起来时候已经知道情况不太妙了,小声说了句去叫柯猛,然后拉着她手往校门里一甩,彭娜娜反应挺,顺着劲撒丫子就跑了。

    卢志军骂了句,操!手里烟往地上狠狠一砸就想追,柯阳跨了一步挡了他面前。卢志军冲得有点猛,脸差点贴到他鼻子上:“操|你大爷!”

    “我大爷不好这口。”柯阳笑了笑。

    卢志军没多说话,扬手就是一拳砸了过来。

    柯阳一直盯着他肩膀,刚一看到他肩膀抬了抬就已经低下了头,这一拳抡了个空,接着卢志军就感觉自己肚子上挨了一下,正好打胃上。

    他退了两步,一阵想吐感觉涌了上来,他看着柯阳,眼睛里有火星子嘣了出来,这小子居然没有回他一拳,而只是伸手推了他一把!

    柯阳不想惹麻烦,这一下没太使劲,如果是一拳直接捣过去,卢志军这会就该捂着肚子蹲下了。

    但卢志军现感觉就是受到了极大侮辱,他挺威风地砸出一拳,没想到对方回应只是轻描淡写地推了他一下!

    “小子,别跟我这装逼,”卢志军学校里也不太敢继续有太大动作,只得咬着牙瞪着柯阳,“动老子看上妞,你是美大发了你。”

    柯阳想说这是一个误会,又想说我真没看上彭娜娜,但犹豫了一下只是笑了笑,没说话,他也有脾气,他不想惹事,但也不想跟这人废话。

    “笑你妈逼啊!”卢志军刚想过来,身后有人拉了拉他,校警捧着个饭盆过来了。

    几个人静静地站着,看着校警一脸满足地看着饭盒里菜从他们面前走了过去,就跟这儿是一团空气似,美不滋儿地走远了。

    “没事我走了,没吃饭呢。”柯阳闻到了菜香,有点饿了。

    “小子,挺嚣张,”卢志军突然笑了起来,笑得挺厉害,柯阳都怕他一口气儿倒不过来背过去,他笑了半天才突然冷了脸,“老子看上妞还没人敢碰!”

    柯阳就烦有人跟他装狠,特别是为了个姑娘装狠这种事,他看来相当无聊,他手往兜里一揣:“小爷就碰了,怎么着?”

    “你等着!”卢志军脸上肌肉抽了抽了,“今儿你别想站着回家了!”

    “等你妈逼!”柯阳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喝,接着一张散了架椅子擦着柯阳胳膊飞了过来,摔卢志军脚下。

    柯阳吓了一跳,回头看到傻三儿一脸怒气,甩着膀子横着就过来了,他有点哭笑不得,压低声音:“你丫是不是想砸我砸偏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偏你妈逼!”傻三儿就跟没听懂他话似顺着又骂了一句,这两天本来就一肚子烦燥无处发泄,这会儿这算是找着个口了。

    卢志军指着傻三儿:“想一块送死是吧,老子成全你。”

    “没错,你三大爷现想死想得不行,您行行好呗!指死我吧!”傻三儿一脸不屑,他平时没这么狂,碰上这种事一般会找机会跑掉,像这样迎着杠上去柯阳还真没见过几次。

    卢志军还想说什么,那边吃饭校警终于注意到了他们动静,端着饭盒冲他们喊开了:“你们几个干什么!不是本校学生都给我出去!出去!那俩你们哪个班,别让我去找你们班主任!”

    柯阳转身搂过傻三儿肩把他往回拽,傻三儿很不情愿地挣扎了两下才慢慢跟着他转了身,卢志军身后扔下一句放学我等你们,然后也转身出了后门。

    “傻三爷,您今儿挺生猛啊……”柯阳拍拍傻三儿背,看到了从一边跑过来彭娜娜,突然想起自己刚跟卢志军说过话,猛地觉得有点胃疼。

    “正想找地儿泄火呢,操,”傻三儿语气已经没有了刚才狠劲,“一会放学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跑呗,您不是一向跑得虎虎生威么。”柯阳乐了。

    “滚你丫。”

    这饭也没吃成,彭娜娜从前门出去买了点包子回来,仨人坐操场边上吃。好半天彭娜娜才说明白了她跟卢志军是怎么回事儿,就跟烂俗电视剧似,卢志军每天尾随她回家已经很长时间了,她明确拒绝之后尾随得起劲了,并且宣布彭娜娜是他女朋友。

    “他怎么知道你喜欢柯阳?”傻三儿皱着眉。

    “……这事怪我,”彭娜娜咬着嘴唇,“我真不是故意,我昨天让他逼得实没办法,就说我喜欢柯阳,让他别再烦我了。”

    傻三儿呛了一下,梗着脖子把包子咽下去:“你确定你说是你喜欢柯阳,不是你跟柯阳好?”

    “确定,”彭娜娜揉了揉被卢志军拽过头发,“我没那么傻逼……对不起啊柯阳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事儿,”柯阳坐地上低头吃包子,“反正小爷已经认了,他爱怎么折腾随他便。”

    傻三儿扭头看了一眼他,想说什么又没开口。

    “我说柯阳,你今儿找我就是为这事儿吧?拒绝我?”彭娜娜柯阳身边蹲下看着他,柯阳脸上很平静,她喜欢就是他脸上这种淡淡什么都不太乎表情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柯阳笑笑。

    下午后一节课时候,傻三儿到学校前后门都去转了一圈,回来时候跟柯阳说:“那逼真叫上劲了,前后都是他们学校人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柯阳趴桌上。

    “你们怎么办啊?要不要我一会去你们家让你叔来接你们?”高燕碰碰柯阳胳膊。

    一提到师父,傻三儿立马没了声音,柯阳心里揪了一下:“不用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跟教室里呆着。”柯阳抱过一摞书垫脸下边开始睡觉。

    话虽然是这么说,但柯阳不会真就教室里呆着,他确是不想跟卢志军把事儿闹大了,他现没精力玩这些,不过办法还是有……

    叶勋开着车到17中门口时候刚到放学点儿,学生正陆续从校门里走出来,他扫了一眼校门外或蹲或站几个人,看上去都是普通高中生样子,但他还是能看出来,这帮人衣服里都揣着东西。

    真能惹事。叶勋叹了口气,摸出手机,上面有一条柯阳短信,哥,来学校接我们,别换警服,有点小麻烦。

    他拨通了柯阳电话:“出来吧,前门。”

    挂了电话之后他打开车门下了车,点了根烟靠车头看着那几个人。那几个人很注意到了一身警服一直盯着他们看叶勋,开始有些不安,往校门旁边超市那边移动了一些。

    太嫩了,叶勋有点想笑,他见这种学生混混见多了,平时都叼得二五八万,别说警察盯着看了,大多数看到路过警车都能退几步,废物。

    柯阳和傻三儿带着个女孩儿出来时候,那几个人动了动,像是想上前,但发现柯阳他们直接冲着警察去了,又停下了。

    “我同学……彭娜娜,”柯阳指了指彭娜娜,帮她拉开了车门,“这是我哥。”

    “哥哥好,给您添麻烦了。”彭娜娜嘴很甜地叫了一声,坐到了后座上。

    叶勋看了柯阳一眼,嘴角带着丝微笑,柯阳绕过他身边往另一边上车时候,他笑着小声问了一句:“就是她吧?”

    “……嗯。”柯阳闷着声音应了一声,冲傻三儿挥了挥手,“你坐前边儿。”

    叶勋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彭娜娜,长得挺漂亮,身材确挺惹火,穿着校服都没能遮住。

    “叶哥今儿晚上还是住我们家吧,”把彭娜娜送回家之后傻三儿说了一句,“回家不安全。”

    “好,”叶勋点了根烟,吴显解决那孩子之前他确也不打算回家住,他胆儿再大也不会去冒这样险,再说他也不放心这种时候让这俩半大小子自己家呆着,“今儿这是碰上情敌寻衅滋事了?”

    “可别提了,阳哥太风流。”傻三儿一放松就开始贫。

    “滚一边儿去。”柯阳伸手从叶勋兜里掏了烟点上。

    “不过以后卢志军应该消停了,操,叶哥你真拉风,你该开警车来,”傻三儿乐了,他一想到刚才卢志军脸上表情就觉得挺解气,“不过阳哥,这么一来,别人眼里你跟娜娜就算是坐实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自己知道就行,管别人那么多呢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这点招人喜欢,”傻三儿把车窗打开了一点,扭头冲叶勋笑笑,“你说是不是,叶哥。”

    “没错。”叶勋点点头。

    晚饭还是柯阳做,叶勋跟傻三儿院子里玩飞行棋,输了到厨房里跟柯阳说一句,小给您请安,大爷您辛苦了。

    叶勋第四次跑进来请安时候,柯阳实绷不住了:“你丫怎么能黑成这样,你好歹让傻三爷过来给我请个安啊!傻三儿小爷这儿就没赢过一回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当锻炼身体吧。”叶勋笑笑,又转身出去了。他长这么大没玩过这么二游戏,现耐着性子全是因为这俩孩子现紧绷着神经让他担心。

    “小勋子。”柯阳厨房里喊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喳。”叶勋进了厨房。

    “把本大厨菜端屋里去。”

    柯阳变着花样做了几道菜,中午没吃舒服,晚上得补补。傻三儿这两天没怎么好好吃饭,这会终于觉得有点饿得难受了,低头开始猛吃。

    “我以前一直觉得你说会做菜是吹,”叶勋慢悠悠地夹了一筷子回锅肉,“真没想到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爱吃,以后天天过来吃,他肯定愿意给你做。”傻三儿百忙之中抬头说了一句。

    叶勋看了柯阳一眼,笑了笑:“我爱吃黄花鱼。”

    “记着了,明天做。”

    这顿饭吃得还算和谐,几个人都没提柯凉山事,但柯阳目光好几次都叶勋挽着袖子胳膊上掠过,那个手印还,梗他心里堵得慌。

    “我洗碗。”傻三儿吃完饭之后很麻利地开始收拾。

    叶勋往椅子上靠着,想摸根烟出来,手机却这时候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拿出来看了是个陌生号码,他想了想,对这个号码完全没有印象:“你好。”

    “叶勋?”那边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叶勋呼吸有一瞬间静止,这声音像一道电流穿过他身体,他吸了口气才慢慢应了一声: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我吕东。”

    “你回来了?”

    “嗯,你换了号一直联系不上你,这几天又忙,刚给何超打了电话才要到你号码,”吕东声音很轻松,透着愉,“你小子早知道我回来了吧,也不主动联系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忙,再说上杆子给你打电话我多没面子。”叶勋笑笑,夹着烟一直没点。

    “周末聚聚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咱俩都多久没见了,要不今儿晚上先出来一趟得了,省得聚时候没法好好说话。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明天继续。这两天评论基本不太抽了,妹子如果留了言发现留言不见了,应该是缩后台,得我去点一下通过审核才能显示出来……

    另外,坑原计划是下月一号,也就是过几就应该开,但现抽得让人很不放心,所以我再观察两天,如果还抽,就得再推迟几天,咳咳。